第三百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8） (第9/20页)

这个助手离开了我们一小会儿，很快带回了必要的手续。随後，我们把它交给了丧葬承办人。

    ??“好了，现在我们去吃饭。”我说。

    ??这一路上，拉里没说一句话，除了在停屍房指认屍体时说了句他确认这屍体是索菲·麦唐纳的之外。我领他去了码头，来到那家我上次曾跟索菲坐过的咖啡馆。现在，刮起了强劲的北风，往日平静的港湾里翻起了白色的浪沫。停泊的渔船在轻轻地摇荡。太阳灿烂地照耀着，每有北风吹来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任何景物都会更加地清晰和显豁，好像是用望远镜调好了焦距在对准了物体眺望一样。这赋予眼见到的一切一种震撼人心的活力。我喝了一杯白兰地苏打，可拉里连碰也没碰我给他要的那杯。他闷闷不乐地坐着，我没有打搅他。

    ??少顷，我看了一下手表。

    ??“我们最好去吃点儿东西吧，”我说，“两点锺我们还得赶到停屍房。”

    ??“好的，我真的感到饿了，我连早饭还没吃呢。”

    ??从警长推荐饭店时的表情上看，他对哪一家的饭菜好是很在行的。我带拉里来到了他告诉我们的那家饭店。知道拉里很少吃rou，我要了摊鸡蛋和煎龙虾，我让侍者拿来酒单，按照警长说的，选了红葡萄酒。酒上来时，我给拉里倒了一杯。

    ??“你怎麽也得把它喝了，”我说，“这样，也许你就会开口说点儿什麽了。”

    ??他照我说的，喝下了那一杯。

    ??“西里·甘乃夏常常说，沉默也是谈话。”他咕哝着说。

    ??“这叫我想起剑桥大学教师们的那种欢快的聚会。”

    ??“恐怕得由你单独支付这笔丧葬的费用了，”拉里说，“我已经没钱了。”

    ??“没有问题，”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