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8） (第8/20页)

分高兴地跟我打着招呼，好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一个兄弟似的。

    ??“哦，亲爱的先生，你的朋友已经极其坦诚地回答了我提出的所有问题。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陈述：他有十八个月没有见过这个可怜的女人了。他详尽地讲述了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的行踪，以及在那个女人房间里发现的那张照片的由来，他的叙述令我十分满意。照片是在迪纳尔拍的，一天跟她一起吃午饭时，这张照片碰巧装在他口袋里。我接到从萨纳里发来的消息，那边对这位年轻人的评价很高，更何况，我这里可没有自夸的意思，我自己就是一个对人的性格方面评判的行家，我确信他绝不会犯下这样的罪行。我已向他表示了我的同情：他的一个儿时的朋友，在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竟然会堕落到这种地步。但这就是生活。好了，亲爱的先生们，我的人现在就会陪你们去停屍房，在你们辨认了屍体以後，警察局这边就没有你们的事了。去好好地吃上一顿。我这里有一张土伦最好饭店的名片，我这就在上面写上几个字，保证你们能得到饭店老板最好的关照。一瓶上好的葡萄酒有助於缓减你们的痛苦。”

    ??他快乐的脸上现在充满了善意。我们和警察一起走到了停屍房。这里的生意并不景气。只有一张板子上放着一具屍体。我们走到屍体前，停屍所的看守人揭开了死者头上的盖布，死者的样子很难看。海水已经泡直了她染成银灰色头发上的卷儿，现在湿湿地贴在她的脑壳上。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看着挺瘮人的，但是，毫无疑问，是索菲。看守人把盖布往下拉，让我们两个看到了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情景，一道深长的切口，一直从这边的耳朵割到那边的耳朵。

    ??我们返回到警察局。警长正在忙，我们只好把我们该说的话告诉了他的一个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