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9/19页)

他们说这就是他躲着他们的原因，因为他们太了解他了，不愿跟他打牌。”

    ??“跟他玩牌，我一直在输，输得并不多，你知道，一个晚上也就是几个法郎，可他赢了时总要坚持他付酒钱，所以算下来我并没有什麽损失。以前我以为我只是运气差罢了，或者是我的牌技不如他。在这之後，我开始变得警觉起来，我确信他在作弊，但是，你知道吗，我怎麽也看不出来他是如何作弊的。喔，他真是聪明过人。我知道他不可能总起一手好牌。我像只山猫一样盯着他。他狡猾得像只狐狸，我猜他已看出我在提防他了。一天晚上，我们玩了一会儿後，他停下来，带着一种嘲讽的冷冷的笑（他只会这麽笑）望着我说：”

    ??“‘我给你变几个戏法看好吗？’”

    ??“他把纸牌拿在手里，叫我说一张牌。然後他洗了洗牌，让我从这中间抽出一张，我这麽做了，结果我抽出的牌正好是我说的那一张。又变了两三个戏法後，他问我玩不玩扑克牌。我说玩，於是他发给我几张牌。我拿在手中一看，是四个A，一个K。”

    ??“‘凭这手牌，你一定愿意下大赌注，不是吗？’他问。”

    ??“‘会赌上我所有的钱。’我回答说。”

    ??“‘那你就犯傻了。’他摊开了他自己手中的牌。是同花顺。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弄到这手牌的。他看我满脸惊讶，便大笑了起来。‘如果我不是一个诚实的人，你早就连裤子也输掉了。’”

    ??“‘是的，你并没有那麽做。’我咧嘴笑着说。”

    ??“‘只是一点儿钱而已。还不够在拉吕饭店吃上一顿的。’”

    ??“每天晚上，我俩都玩得很尽兴。我後来发现，他玩牌作弊与其说是为了赢钱，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