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5/19页)

讽的笑容。”

    ??“‘你觉得它好看？’”

    ??“‘我觉得它很有意思——甚至可以说是引人入胜。’”

    ??“‘我在华沙上学的时候就读过它了。看得我腻味死了。’他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几乎听不出有波兰人的口音。‘现在我只读报纸和侦探小说。’”

    ??“杜克娄克太太——我们女房东的名字——一边看着炖在炉子上的汤，一边坐在餐桌旁缝补着袜子。她告诉考斯第，我是矿上的经理介绍来的，并且把我觉得合适讲给她的话也重复了一遍。他抽着烟斗听着，用那双亮闪闪的蓝眼睛看着我。一双精明、犀利的眼睛。他问了几个有关我自己的问题。在他听说我以前从未在煤矿上乾过时，他的唇边又一次露出嘲讽的笑。”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只要有别的活可以乾，没有人愿意来煤矿。不过，这是你自己的事，毫无疑问，你有你的理由。你住在巴黎的什麽地方？’”

    ??“我告诉了他。”

    ??“‘有个时期，我每年去趟巴黎，不过，我去了也就是逛大街。你在拉吕饭店吃过饭吗？那是我最喜欢去的饭店。’”

    ??“他这话略微叫我感到一些诧异，因为你知道，这家酒店的饭菜蛮贵的。”

    ??“确实挺贵的。”

    ??“我想，他看出了我的惊讶，因为他又一次朝我讥讽地笑了笑，而且显然认为没有再作解释的必要。在我们这样东一句西一句聊着的时候，两个男孩回来了。我们开始吃晚饭，晚饭吃完，考斯第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一家酒馆喝杯啤酒。酒馆只有一间大屋子，屋子的一头是酒吧间，摆着一些大理石桌面的桌子和木头椅子。有一架自动钢琴，有人塞进了硬币，正奏着一支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