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6/19页)

。除了我们这一桌，只有三张桌子上有人。考斯第问我会不会玩比陆。我跟我的一些学生朋友曾经一起玩过，所以我说我会，於是，他提议谁输了谁就付酒钱。我同意了，他要来一副纸牌。我输了一杯啤酒，又输了第二杯。後来，他说我们玩赢钱的吧。他总有一手好牌，我的运气很差。我们下的赌注很小，我输了几个法郎。这叫他来了兴致，变得健谈起来。从他表达自己的方式和行为举止上，我很快猜出他是个受过教育的人。再谈到巴黎时，他问我是否认识某某、某某和某某，这正是路易莎和伊莎贝尔在巴黎时我去艾略特家见到过的那几个美国女人。他似乎比我更熟悉她们，我纳闷他是怎麽沦落到现在这一境地的。时间还不算晚，可我们破晓就得起床。”

    ??“‘我们再喝一杯就回家。’考斯第说。”

    ??“他呷着啤酒，用他双精明的小眼睛窥视着我。我知道他当时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什麽，一头坏脾气的猪。‘你为什麽会来这个糟糕的煤矿乾活呢？’他问我。”

    ??“‘为了体验一下煤矿的生活。’”

    ??“‘你真是个傻蛋，小夥子。’他说。”

    ??“‘你为什麽会在这儿？’”

    ??“他耸了耸他宽大臃肿的肩膀。”

    ??“‘我很小就进了贵族军事学校，在上次大战中，我父亲是沙皇麾下的一名将军，我是骑兵团里的一个军官。我忍受不了波兰元帅毕苏斯基[37]这个人。我们计划杀死他，结果有人泄露了消息。他把被逮住的人都枪毙了。我设法成功地越过了边界线。留给我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参加法国军团，一是去煤矿。我选择了罪孽较轻的一个。’”

    ??“我已经告诉过考斯第我要在矿下乾活儿，他当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