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第16/18页)

起坐在长椅上， 交谈着， 互相倾诉着， 像过去那样相爱着。因为他们知道， 不久由於魔鬼附身， 他们又会变得陌生起来。他们就是这样生活在对未来的无休止的恐惧之中， 既怕自己， 又怕自己最爱的人。

    ??争吵、破裂、谅解、惊奇， 一切又从新开始， 情感的跳荡搞得他二人精疲力竭， 昏头涨脑。他俩不再说: “我爱你，” 而是: “我今天多麽爱你！” 不说: “等一会儿我们做这做那。” 而是说: “等一会儿， 你要是变化不太大的话， 我们做这做那。” 值日名单概括了他们的希望和恐惧:

    ??“二十五日， 我被指定变为一个轻佻的女人， 但却爱别人的孩子。”

    ??“你看那时候我们仍能相爱吗?”

    ??她十分忧郁地看着他， 低声说: “怕不能吧， 阿尔贝。”

    ??於是， 他跑到福斯坦那里去， 请求晚两天给约朗德打针， 并请求使她的性格和他的融洽些。但福斯坦根本不听。阿尔贝的同事们都同情他俩的不幸遭遇。13 号试验品称他们是一对“变色龙情人”， 他们成了大家的谈话目标。阿尔贝自恃有群众， 打算策动试验品们起来反抗杜邦教授。可是， 他没有得到预想的那种支持。因为试验品们的思想大都是虎头蛇尾。约朗德恳求“mama” 援助阿尔贝， 并说:

    ??“但愿我明天还爱他！”

    ??“未来掌握在教授的手里。” “mama” 摇摇头说。

    ??到了九月底， 两情人逼得无路可走， 便决定向杜邦教授声明辞职。他们到教授那里， 说明了辞职的理由， 并对没能按照双边合同规定的期限服务到头表示歉意。杜邦教授是宽宏大量的人， 不仅不让他们出违约金，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