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第15/18页)

了性格。“幻想” 剂没有配好， 竟成了“淋巴质”。这期间， 订购幻想性格的病员废除了订货， 杜邦教授认为这一性格的试验品没有改正的必要了。约朗德对阿尔贝的这种新变化很不乐意， 她说:

    ??“对我来说， 爱情是一场战斗， 我怎麽能同一个无用的家夥较量呢?”

    ??“你说得对！ 我也讨厌自己！” 阿尔贝抽抽噎噎地哭诉道， “我是个饭桶， 我配不上你！ 啊， 要是我有点自杀的勇气也好了！

    ??……”

    ??她对他可怜了， 竭力让他提高点信心和勇气。可是她没有能够将此事做好， 因为不久她又变成了一个“不爱外出、信仰宗教、喜爱数学的女人” 了。从这天起， 她对阿尔贝不感兴趣了。可他死缠着人家不放， 低声表白爱恋之心， 有时把情书从人家的门缝里塞进去。有一次， 他甚至求福斯坦替他讲情。可是， 第二天他变成了一个“爱玩扑克和女人， 在情场上十分得意的花花公子。” 约朗德十分震惊， 又迷上了他， 总想接近他。但他却对她不屑一顾， 摆出一副十足的风流浪荡相， 撇开约朗德， 觊觎女护士们。他向医院里的所有女人调情， 拦住人家， 动手去摸人家的下巴， 用甜美的声音说:

    ??“ 啊呀， 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 我真想淹死在这里面！ ……”

    ??但是， 从内心深处来讲， 他对约朗德仍像过去那样倾慕。

    ??他与约朗德由於性格变化总不相宜， 所以他们的幸福总是偶然、非法和短暂的， 对此二人觉得十分痛苦。杜邦教授的针头无情地cao纵着他们的幸福。喜怒哀乐竟取决於在屁股上的可笑注射。在他们少有的和谐时刻， 二人对他们结合的脆弱性伤心流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