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笑 (第30/34页)

   ??12

    ??真是应了她那可怕的井井有条， 扎特里特斯基夫人在约定的时间准确无误地敲门了。我开了门， 请她进来。

    ??我终於看到她了。她是个高个女人， 非常高， 有一张瘦削的乡下人的脸， 浅蓝色的眼睛。“脱下您的东西吧，” 我说。她笨手笨脚地脱下一件长长的黑外套， 这件外套腰部窄小， 样式古怪， 天知道它怎麽会叫人想起古代的长大衣。

    ??我不想马上开头; 我想让我的对手先出牌。扎特里特斯基夫人坐下後， 我三言两语就让她讲开了。

    ??“克莱玛先生，” 她用严肃的语调说话了， 但不带任何进攻性，“您知道我为什麽来找您。我丈夫一直是非常尊敬您的， 他尊敬您是一位专家， 一个有个性的人。一切都仰仗您的评论了， 而您却不肯为他写。我丈夫花了三年时间来写这篇文章。他的生活比您的艰苦。他以前是个教师， 他每天从布拉格郊外买长期车票赶二十里地进城来。最近一年我强迫他别跑了， 专心乾他的研究。”

    ??“扎特里特斯基先生不工作了?” 我问道。

    ??“是的……”

    ??“那他靠什麽生活?”

    ??“目前我必须自己艰苦奋斗。这个研究， 克莱玛先生， 是我丈夫的爱好。如果你知道他是怎麽研究一切的就好了。如果你知道他重写了多少页就好了。他常说， 一个真正的学者必须写上三百页，这才可以留下三十页来。此外， 这个女人， 相信我， 克莱玛先生，我了解他， 我肯定他没有乾那个， 所以为什麽这个女人要指控他?

    ??我不相信那件事。让她在我和他的面前说。我明白女人， 也许她非常喜欢你， 而你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