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笑 (第29/34页)

   ??“我也不明白，” 克拉拉说: “为什麽你就是不写这篇评论， 如果你写了， 马上就平安无事了。”

    ??“太晚了， 克拉拉，” 我说。“如果我写这篇评论， 他们会说我是出於报复才指责这篇文章， 那他们就更要火冒三丈了。”

    ??“为什麽你非得指责它? 写一篇对它有利的评论嘛！”

    ??“我不能， 克拉拉。他的文章完全是荒谬的。”

    ??“那又怎麽样? 你为什麽一下了又这麽诚实了? 你对那个小个子说你在《视觉艺术》杂志不受他们看重这不是撒谎吗? 你告诉那个小个子说他是企图勾引我， 这不是撒谎吗? 你胡诌什麽海伦娜这不是撒谎吗? 你已经撒了这麽多谎， 再多撒一个谎， 在文章中吹捧他又有什麽关系呢? 这是你让事情平息下来的惟一办法。”

    ??“你看， 克拉拉，” 我说， “你认为撒谎就是撒谎， 这看上去好像你是对的。但实际上你不对。我可以虚构什麽事， 戏弄某个人，把骗局和事情上的玩笑搞到底———但是我并不觉得像个骗子， 我问心无愧。那些谎话， 如果你要这麽说的话， 代表了自己事实上是什麽样的。我那样撒谎并没有假冒任何事， 我那样撒谎实际上讲的是真实。但是在有些事情上， 有些我已经琢磨透了的事、它的意义我已经抓住的事， 我热爱和重视的事， 在这些事情上我不能撒谎。这是不可能的， 别让我做这个， 我不能。”

    ??我们相互不理解了。

    ??然而， 我的确深爱克拉拉， 我决定尽一切力量， 以使她对我无可指责。次日我写了一封信给扎特里特斯基太太， 信中说， 後天两点， 我在办公室恭候她的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