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的歌声 (第16/20页)

 在桌边坐下来， 另外又拿了个酒杯， 想再倒些酒来喝。可是， 他倒了一半忽然停住———

    ??外面又有歌声了！ 而且， 这次比先前更近一些！

    ??这不由使他又霍然站起来， 一个箭步就要趋向那玻璃窗; 可是， 他突然又想到， 方才他对於那些恶徒已经出其不意地探视一下， 吓得他们急忙溜走， 这已经足够警告他们了。现在何不等待他们来得更近一些， 然後突然让他们吃些苦头呢?

    ??因此， 他转身走向壁炉旁， 由那儿的一只黑色木箱里取出两支手枪。这是当时最流行的， 决斗用的一对前膛式装雷管的手枪， 做得非常精巧而灵动， 稍微一触扳机， 立刻就会发火射击。金鞑是个神射手， 从来弹不虚发的。这时， 他迅速而又镇静地拿了火药筒，在两支手枪里各倾进了足够的火药， 再给每支枪填进一颗铅弹， 在火门孔上安好发火的雷管。这才回到中央桌旁， 先把两支手枪放在桌上， 提起脚跟把正中的那只吊灯吹熄。在靠近房门处原还点有一支蜡烛， 他走过去把它拿过来， 放在窗边墙上的支架上。这才回到阴暗的中央桌子旁， 轻轻坐下来， 两只手各握了一支枪在等候着。

    ??窗外鬼影

    ??歌声愈来愈响了， 其间夹杂着一些调门比较高的嗓子。

    ??“海漏瓦———金打！ 海巴那———金打！”

    ??无疑地， 这合唱的一群现在已经登陆， 而且爬上悬崖了。此刻， 如果由窗户望出去， 一定可以看得见他们。汗水流满了金鞑的面颊， 金鞑只用衣袖去抹了一下， 心里不禁在想: “这些人目的在吓唬我吗? 故意唱着这种邪歌要迷我、要杀我麽? 好， 咱们走着瞧， 看是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