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的歌声 (第15/20页)

”

    ??他在心里怒喝着。歌声现在愈来愈近了。“想用歌声来蛊惑我? 来杀我? 那麽， 来吧！ 我等着你们！”

    ??不过， 他心里又想， 在这儿还会有什麽人目击过船上发生的一幕， 而现在就用这首歌来讽刺他呢? 嗯， 可能是船上的那些船员们。他们早就在船上听到奴隶们那麽唱着， 当奴隶们被拖下水之际， 那歌声更唱得极端痛苦而惨切， 船员们自然都有着深刻的印象。何况等到船抵差利士敦， 由於这一趟金鞑是毫无收获地回来，付给船上的钱自然也吝啬得不得了。船员们个个心里不痛快， 甚至敢怒而不敢言， 怎不借这机会， 把它当做小夜曲似的， 唱起这种邪恶而又刻毒的“奴隶之歌” 来呢?

    ??於是金鞑迅速绕过桌子走向窗前， 几乎撞破玻璃地猛然拉开窗门， 凶凶然探头出去察看。

    ??歌声戛然停止。

    ??金鞑纵目四望， 窗外阒无人影。只有那一片斜坡静静地广展着， 斜坡尽处就是俯临大海的悬岩， 底下万顷波涛， 在时明时暗的月光照耀里， 一波又一波地低语着崩碎在悬岩脚上。

    ??斜坡上面既无树木， 又无比较高的草丛， 可以让人躲藏在下面。那麽， 方才那些唱歌的， 会跑到哪儿去呢?

    ??嗯， 极可能那些船员们是在一艘小船上， 而现在停止了歌声，悄悄地在悬岩底下掩蔽着。

    ??金鞑匆匆开了房门走出来， 以快速而沉重的脚步冲到悬岩边，俯首下望。在悬岩脚下， 以及它的附近水面上， 没有半只船影。

    ??“可能他们早就溜走了！” 他非常生气地叽咕着， 大踏步走回屋里，仍然进入客厅， 把先前打开的那一扇玻璃窗重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