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月亮与六便士》（47） (第3/4页)

视为不公平的受害者。我想象了各种形式的欺诈和暴力行为，当他说那个古老的国家的当局真他妈的严格根据法律办事时，我很同情地同意他的观点。不过，看到他在他的祖国所遭受的不快并没有影响他的爱国热情，真好。他经常说，先生，英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国家；而且他对美国人、殖民地人、拉丁佬[55]、荷兰人，还有卡内加人[56]有一种强烈的高他们一等的优越感。

    ??不过，我认为他不是一个快乐的人。他消化不良，而且经常会看到他在吞食一片胃蛋白酶药片；早上他的胃口很差；但这一折磨几乎不会影响他的情绪。他的生活中有比这更大的不愉快的原因。八年前他与他妻子闪婚。有一些人，他们注定要一辈子独身，这是仁慈的天意，但是面对命运的判决，面对他们无法对付的境遇，他们倔强地逃脱。没有哪个人比这种结了婚的单身汉更值得同情的了。尼科尔斯船长就是这种人。我遇到过他妻子。她二十八岁，不过，我觉得，她是那种年龄总让人难以确定的女人；因为她二十岁时也不可能看上去与现在有什麽不同，而到了四十岁也不会看上去比现在老。她给我的印象是特别精。相貌平平常常，长着一张小嘴，脸紧绷着，她的皮肤紧紧地包在她的骨架上，她的笑容也是绷紧的，她的头发是绷紧的，她的衣服是绷紧的，还有她穿在身上的白色的粗斜纹布衣服居然有黑色的邦巴辛斜纹布的效果。我无法想象为什麽尼科尔斯船长娶了她，娶了她又为什麽没有抛弃她。也许他这麽做过，还经常做，他的忧伤就缘自他从未能成功的事实。不管他走多远，也不管他把自己藏起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