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月亮与六便士》（49） (第3/4页)

他啦。我对艺术家总是怀有同情心。你知道，我们生来如此。不过，他只待了几个月。等有了足够的钱买颜料和油画布，他就离我而去了。这个时候种植园需要他，而他却想离开，跑荒郊野外去了。不过，我还是会时不时地见到他。每过几个月，他会在帕皮提出现，待上一阵子；他会从这个人或那个人那儿得到点钱，然後就又去荒郊野外了。就是在其中的一次逗留中，他来找我，问我借两百法郎。他看上去好像有一个星期没吃饭了，我也不忍心拒绝他。当然，我从未指望能再看到我的钱。嗯，一年以後，他又一次来看我，还带来了他的一幅画。他提都没提他欠我的钱，不过，他说：‘这是我为你画的一幅画，画的是你的种植园。’我看了看画。我不知道说什麽，不过，当然，我谢了他。等他走後，我把画拿给我妻子看。”

    ??“画得怎麽样？”我问。

    ??“别问我。我根本看不懂。我生活中从来不看这种东西。‘我们怎麽处理它？’我对我妻子说。‘我们绝不能把它挂起来，’她说，‘人家会笑我们的。’於是她把画拿到了阁楼，把它和各种各样的垃圾一起收了起来，因为我妻子什麽都舍不得扔。这是她的癖好。然後，你自己想象吧，就在战前，我兄弟从巴黎给我写信，信上说：‘你知不知道一个曾住在塔希提岛的英国画家？好像他是个天才，他的画现在售价很高。看看你能不能搞到两幅，然後寄给我。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