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的姑娘 (第18/18页)

，” 恩旺克沃说， “你是在哪儿受的伤?”

    ??“在阿祖米尼， 先生， 那是一月十号的事。”

    ??“没有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为你们这些青年人感到自豪， 在一切都过去之後， 我们一定要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偿。”

    ??“求上帝保佑吧， 先生。”

    ??时间过了约莫半小时光景， 几个人都默默不语。後来， 当车子顺着斜坡朝一座桥梁全速开去时， 有人尖叫了一声———也许是司机， 也许是这个士兵——— “敌机来了！” 制动器发出的刺耳的刹车声、人的尖叫声和头顶上空的呼啸声混成一片。车还没有停住， 车门便一下子打开了， 他们跳下车， 不顾一切的朝着灌木丛跑去。格莱蒂斯跑在恩旺克沃前边一点。这时他们在压倒一切的喧嚣声中，听到了那个士兵的一声呼叫: “请回来给我开一下门！” 他模模糊糊看见格莱蒂斯站住了， 便奋力超过她去， 同时催她快走， 就在这时， 从高空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 像一把利剑穿透了混沌的太空，接着炸弹落到地上爆炸了， 响声震耳欲聋， 把周围的一切都摧毁了。他抱着的那棵树一下子把他从灌木丛中抛了出去。接着又是一声可怕的呼啸从高空传来， 又一个炸弹发出轰然巨响。然後又是一声， 恩旺克沃就再听不到什麽了。

    ??他苏醒过来时， 只听见一片嘈杂的人声、哭泣声， 看见烧焦的大地冒着浓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挣扎着站起来，趔趔趄趄地循着人声走去。

    ??他远远看见， 他的司机淌着眼泪和鲜血正迎着他跑来。他看见了还冒着烟的汽车残骸和那个姑娘跟士兵扭在一起的屍体。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 接着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