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 (第18/26页)

排集体生活的吗?”

    ??“没茶叶我又怎麽做茶?”

    ??“那你就想办法呗。福音书上说: 行善不倦。只要努力不懈，总会得到结果的。为了公益不要吝惜力气。基督教导我们: 幸福不在於获得， 而在於施予。那就上隔壁去求得这种幸福吧。”

    ??我一声不响地向门口走， 那男子看来改变了主意， 叫住了我。

    ??“喂， 等一等！ 你那副样子一看就是不高兴。你别赖。我看得出来， 你想溜走吧? 小心点， 办不到的。你就在这儿生火。菊子，你上哪儿去弄点茶叶来。要是不行， 没什麽， 这里的书去卖掉他五本。”

    ??四

    ??时间已近半夜， 大儿子才脚步摇摇晃晃地回来。他喝得酩酊大醉。全家人一下子都生他的气。二儿子瞪着大儿子， 凶得像是马上就要扑上去。大儿子突出了眼睛， 大声地打噎， 嘟嘟囔囔地说:“房檐下是青青青蛙， 天上是小小小鸟……唔， 瞪着我乾吗?

    ??眼红啦， 对吗? 全办好了。”

    ??那男子走到他面前。

    ??“钱呢? 我问你， 钱呢?”

    ??“钱? 好像喝光了。”

    ??“喝光了? 你们瞧他， 喝光了！ 哼， 瞧我来教训你！”

    ??“乾吗来这一手? 就不过是吃了喝了， 别缠我啦！”

    ??他们越吵越凶。二儿子也夹了进来。也不知是这些喝血鬼中的哪一个先动手， 总之房间里真正来了场大打出手。

    ??住在下面的人用扫帚柄顶天花板， 隔壁的人用拳头敲墙。整座楼的人都惊醒了， 嗡嗡响得像被捅了的蜜蜂窝。最後斗士们打累了， 垂下了手。这时大儿子高声哈哈大笑， 把白封袋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