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 (第17/26页)

 你就可以放肆了吗? 我好像已经说过了， 我会柔道五段， 我在警察学校当过教官。你只要动一动， 可就要弄得没趣了。”

    ??他女儿在一旁看着， 帮我说:

    ??“爸爸！ 这种事他一点不会做。这不能怪他， 应该怪旧社会，旧社会把他教育成这样子。他依然受封建思想统治， 认为洗碗碟是女人的事。第一回让我来帮他的忙吧。”

    ??那男子生气地反对说:

    ??“你怎麽啦， 傻孩子， 护着他吗?”

    ??“没的话。可他会把碗碟打得一个不剩的。”

    ??我活像个开发条的洋娃娃， 拿起一篮子碗碟跟着那姑娘走。我在两堵灰墙之间， 在一家家主妇针也似的好奇眼光中， 向黑黝黝的自来水龙头走去。

    ??要是不闹情绪， 这活儿倒是挺轻松的。

    ??那姑娘说:

    ??“我没想到您这麽利索！”

    ??她还说了两句鼓励的话， 可我保持死一般的沉默。我很难相信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回来的路上， 我们经过三号房间。那里面传出发颤的呻吟声。

    ??“您的哥哥！” 我恶毒地说。这回轮到那姑娘不响了。

    ??屋子里灰尘滚滚。两个小家夥打得不可开交。太太靠墙睡得像死人一样: 掀起来的裙子下面露出两条叫人吃惊的大腿。老太婆在窗口赏月， 露出谜一般的微笑。吃奶娃娃在她膝盖上哇哇大哭， 像给火烧着了似的。那男子坐在我那张桌子旁边， 埋头在看书。

    ??“洗好啦?” 他问着， 吐出灭了的香烟。“现在做茶吧。”

    ??“没茶叶，” 我一口回绝他。

    ??“没问你有没有。跟你说的是做茶。你是这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