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爸 (第7/7页)

己的丈夫， 叫他让， 用“你” 和他谈话。照片上那位四十五岁的人面貌一般， 没戴眼镜， 没留胡须， 和许多人相像， 如果我到他的年龄， 也许会像他。苦命的女人， 我不敢告诉她， 假如我要结婚， 一定找个与自己年龄相当的人， 而不会找个四十岁的女人。

    ??“好了， 我们的玩笑太过分了。我得回家了！”

    ??“你的家在哪儿?”

    ??她为什麽问我? 我觉得面部发烧， 好像在考试。我心灵深处有一扇门在作响。

    ??“您为什麽要问?”

    ??“随便问问， 你不记得路名吗?”

    ??我脑子里清晰地出现了街道， 转角处的教堂， 停车场……有树吗? 对在左侧人行道上。突然， 路名出现了。

    ??“是索费利诺街，” 我说。

    ??“我初次见到你时， 你是住在那里，” 她说。“我还记得你的房间， 墙上糊着淡灰色墙纸， 床很窄， 对吗?”

    ??“我还住在那儿， 太太。您看， 这是我的钥匙。”

    ??我拿给她看， 手可怕地颤抖起来。

    ??“这是这个家的钥匙！” 她说。

    ??“浴室在哪儿?”

    ??“可怜的让！”

    ??“浴室在哪儿！?”

    ??“走廊第一个门，” 她最後说， 声音沉重。

    ??我跑出去， 打开门， 摸到开关， 打着灯。脸盆上面有面镜子，我看到了我害怕见到的: 镜子里正是书架上照片里的那位四十五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