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俱乐部 (第10/83页)

你们的是其中一件最了不起的事。我们因为有事要到别的地方去， 於是铁路就发明出来了。有了铁路， 我们就不可避免地会离开亲友; 这样， 电报就发明出来了， 相隔虽远， 顷刻间就能够互通音信。在旅馆里， 甚至还有了电梯， 这样就省得我们爬几百级的楼梯。我们知道， 人生只不过是一个我们随意扮演某个滑稽角色的舞台。但是在现代化的舒适的设备中， 还缺少一种更便利的东西;缺少一种脱离这个舞台的简便而适当的方法， 通向自由的秘密之路; 或者， 如我刚才所说的， 死神的秘密的门户。这一点， 我的两位同志， 就得靠自杀俱乐部了。不要以为怀着这种极合理的愿望的， 只有你我三个人， 或者甚至以为我们是很突出的。世间有许许多多人， 他们对这种不得不每天和终生去扮演的戏， 已打心底里感到厌倦了， 但仅仅因为还有一两点顾虑， 却使得他们无法脱身。有的人因为这件事一旦说出口来， 他们的家属就大为震惊， 或者甚至受到谴责; 有的人因为意志不坚强， 有了死的机会， 却又会临阵退缩。这一点， 多多少少， 我是体验过的。我不能够拿一管手枪对准我的脑袋， 按下扳机; 因为有一种比我自己更强的东西阻止着这种行动; 尽管我厌恶人生， 但我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抓住死神， 就此一了百了。自杀俱乐部就是为了像我这样的人， 以及一切希望脱离这个纷扰的人世、死後没有流言蜚语的人而成立起来的。俱乐部是怎样经营的， 它的历史怎样， 或者在别的地方分支机构情况如何，这一切我自己也不知道; 至少我所知道的这个俱乐部的组织情况，我也不便告诉你们。不过， 在眼前这件事上， 我可以为你们效劳。

    ??要是你们真的已经对人生感到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