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扎先生之死 (第7/29页)

们的菜已经提了价?”

    ??“不， 不是那个意思， 您根本不用付钱， 您肯赏光来就餐已经使我感到万分荣幸， 也使敝店蓬荜增辉。”

    ??从这时起， 高卢扎先生的生活走上了一条完全出人意料的轨道， 因为该城大多数居民得知他将自杀的消息後， 准备减轻一下他在这个好客的地方度过最後一段时光的痛苦。请看， 旅馆经理毫不犹豫地对他说， 他赏光住进他们的旅馆实际上已经使他们受宠若惊， 因此在他住宿期间， 无论费用多少， 概由旅馆负担。到了第二天， 理发匠、裁缝、修鞋匠、锺表匠以及出租汽车司机都殷勤表示， 愿意免费为他效劳。那阔一些的和身份高贵一些的人也通知他(当然说得很委婉)， 假如他感到手头紧的话， 他们将解囊相助。

    ??不过， 起初他尽量不因他们的慷慨而上钩， 他深信这些人心怀叵测， 所以他谢绝一切邀请和送来的礼品， 也不承受对他献的殷勤。他这样做自然使他们十分尴尬， 但他坚持说， 他在当地受到并非出自他本人意愿的关照， 实在当之有愧。他甚至想， 乾脆趁天黑时溜之大吉， 不管碰上哪趟火车， 坐上一走了之， 哪怕去海边也行。不过他还是未能摆脱要观望一下事态如何继续发展的诱惑， 他预感到会发生某种异乎寻常的、激动人心的事， 他一直在心底深处渴望这种刺激， 而现在他准备为此承担一些风险。因而他决定在这个疯狂的小城再逗留一段时间， 并采取一切可能的预防措施， 免得上他们的当， 他感到他们正千方百计要使他陷入如履薄冰的境地。

    ??但是， 他的矜持及他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只是使当地人更加深信， 他确实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真正看破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