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像被撕成两半 (第3/4页)

红痕，手指缝里的皮肤被热水泡得泛红。他把手收回来，抱住自己，像是在拥抱某种快要流失的东西。

    清晨五点，天已经微亮。

    他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莉莉又拉着他往回跑，她穿着那件粉色大T恤，光着脚在湿漉漉的巷子里奔跑。

    她回头对他笑，像是全世界都只剩下她和他。

    「大叔，快来啊，我在等你！」

    他想追上去，却发现脚像被黏住一样，一步都走不动。莉莉的身影在晨雾里慢慢消散，他急得大叫，声音却被梦境吞没，只剩下一团团潮湿的雾。

    他从梦里惊醒时，天光已经温柔地照进客厅。窗外鸟叫声断断续续，楼下垃圾车的音乐在巷子里响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里还残留着梦里那种抓不住的遗憾。

    七点半，玄关门传来钥匙声。

    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老婆轻手轻脚地进门，把包挂在门口的衣钩上。

    「你还没睡啊？」

    老婆一身制服，脸色有点疲惫，但眼神里全是生活的细水长流。

    「嗯，没什麽，就是睡不着。」

    他低低地笑，彷佛什麽都没发生。

    老婆走进厨房，发现味噌汤还没动，皱了皱眉，语气半是责备半是心疼：「你又不吃，怎麽可以这样？胃会痛的。」

    「没事，我等一下就喝。」

    他走进厨房，主动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那碗汤，一口口喝完。老婆站在一旁，轻声问：「店里最近怎麽样？有没有哪里需要修理？」

    「一切都好，没什麽特别。」

    他避开她的视线，假装自己只是单纯的疲惫。

    老婆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没多说，只是打开冰箱，拿出昨天剩下的炖rou，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