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像被撕成两半 (第2/4页)

   他忽然有些模糊了。记忆里的脸和莉莉此刻的脸重叠起来，心头有一阵没来由的疼痛。

    到家时，凌晨三点半。

    玄关静静的，鞋柜里摆着老婆的拖鞋，蓝色的，上面还有一只小猫图案。客厅没开灯，只有厨房亮着一盏小黄灯，照在流理台上晾乾的餐盘。

    桌上还有一碗冷掉的味噌汤，边上放着老婆给他留的字条：

    「加热一下，晚一点记得喝。你要是又只喝酒不吃饭，明天一定胃不舒服。」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字条，觉得指尖微凉，像摸到一种日常的责备，却也无比温柔。

    他把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动作很轻，彷佛怕惊醒这个家的宁静。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冲刷着手腕、手指，每一滴滑过都洗不掉那些隐约的味道——

    莉莉的香水、体液、还有那被汗水浸润的青春与狂热。

    他把水温调高了一点，任由热气蒸腾，手掌贴着脸，闭上眼睛深呼吸。呼吸里满是难以言说的情慾和内疚。

    水流声像一首单调的夜曲，把他的思绪冲刷得零零碎碎。

    洗完澡，他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窗外的天色开始渐渐泛白，城市的第一波车流远远响起。

    他看着这个家。沙发、茶几、照片、那盏永远不会关的夜灯。

    墙上的结婚照已经有些褪色，他和老婆穿着大学时的制服，笑得那麽天真。他们的故事好像在很多年前就写好了——日子怎麽过、谁做晚餐、谁洗衣服、谁负责开店、谁在夜里给对方留汤……

    他以为这一切都能平稳地过下去，直到莉莉的出现，让他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还能被爱烧得这麽亮、这麽痛。

    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手背还隐约残留着刚才抱住莉莉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