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0里红妆 (第4/4页)


    听到秦颢的夸赞，高皇后显得很高兴，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锦帕，转而递与了秦如斯:“小斯，我知道你喜欢燕国的梨花，所以就绣了这方帕子， 希望能让你带着留个念想。”

    秦如斯凝视着上头独具匠心的那棵盛放的梨树，一股感激之情溢上心头:“真美，皇嫂有心了。”

    “这宫里少了你都不热闹了。”高皇后眼泛泪光，“要常写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我会的，皇嫂也要快些为皇兄添个小太子呀，我还等着做姑姑呢。”

    想到上一世秦颢病重，膝下无子继位，四方诸侯虎视眈眈祸乱朝纲，使燕国陷入内忧外患之境地，这才让他国有机可乘，她此番话，确实出於真心。

    高皇后略显羞涩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秦颢，却见他丝毫不为所动，视线仍是落在秦如斯身上。

    此去山高水长，再会之日更是遥遥无期，如今的拖泥带水只会让大家徒添伤感。秦如斯望了一眼身後早已等候多时的送亲队伍，把心一横:“我该走了。”

    她躬身行礼拜别，秦颢收敛起悲喜，怔怔地注视着她，拳头紧握，不发一言。然而秦如斯不敢抬眼去看他眼底满溢的痛心与不舍，而是决绝地转过了身。

    今日一别，身後所有的人和事，从此以後只能靠仅存的回忆去勾勒出曾经美好的影子。自己往後的一悲一喜，一举一动，亦不再是个人荣辱，都将被烙上燕国的印记。

    背後那道眷恋不舍的目光灼热了脊背，秦如斯只觉脚步重如千钧，每走一步，都能牵扯出心底无比压抑的痛楚。

    罡风吹尽离人泪，经年此去人独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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