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人生的枷锁（毛姆长篇作品 (第3/4页)

的学生上课。他在日本待过多年，在东京大学供过职。他自以为对美有鉴赏力。

    ??“你们将不得不学习许多乏味的东西，”他豁然微笑着，结束自己的讲话，“一旦你们通过期末考试就会把它们忘得一乾二净，可是，就解剖学而言，学了再丢总比一点也不学要强。”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骨盆，开始讲课。他讲得头头是道，娓娓动听。

    ??讲演结束时，那个在病理陈列馆跟菲利普讲话的小夥子，上课时坐在他身边的学生，建议菲利普跟他一起到解剖室看看。菲利普同他又沿着走廊走去，有位服务员告诉他们解剖室的地点。他们一进门，菲利普就明白刚才在过道里察觉到的那股难闻的气味是什麽了。他点了一袋烟，那个服务员嘿嘿一笑。

    ??“你会很快适应这股气味的，我已经闻不出来了。”

    ??他问菲利普的名字，并看看布告板上的名单。

    ??“你解剖一条腿——四号。”

    ??菲利普看到还有一个名字同他的名字括在一起。

    ??“这是什麽意思？”他问。

    ??“眼下屍体紧缺，只好两个人解剖一个部位。”

    ??解剖室很大，漆得像走廊一样，上部漆成鲜艳的橙红色，下部的护壁板漆成深赤褐色。沿房间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都摆着一块块铁板，铁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