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月亮与六便士》（21） (第1/2页)

    ??德克·斯特罗夫同意第二天晚上来找我，带我去那家很有可能见到斯特里克兰的咖啡馆。有趣的是，我发现这就是之前我来巴黎找斯特里克兰的时候，和他一起喝苦艾酒的那家咖啡馆。他丝毫没有变化，这表明他懒怠的习性，似乎也让我觉得颇有个性。

    ??“他就在那儿。”我们到咖啡馆的时候，斯特罗夫说。

    ??尽管时值十月，但夜晚还是很温暖，摆在人行道上的桌子旁边都坐满了人。我扫视了一眼人群，但没有看见斯特里克兰。

    ??“看，在那儿，角落里。他正在下棋。”

    ??我注意到一个人俯身在棋盘前，但只能看到一顶大毡帽和红胡子。我们从一张张桌子之间穿过，走到他跟前。

    ??“斯特里克兰。”

    ??他抬头看。

    ??“你好啊，胖子。你有什麽事儿？”

    ??“我带了一个老朋友来看你。”

    ??斯特里克兰看了我一眼，但显然没有认出我。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棋盘上。

    ??“坐下，别吵。”他说。

    ??他走了一步棋，然後立刻就全神贯注到了棋局之中。可怜的斯特罗夫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但我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自在。我点了杯喝的，然後静静地等着斯特里克兰下完这一局。我很乐意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自在地观察他。如果不说，我必定认不出他来。首先，他的大半张脸都藏在乱蓬蓬的、没有修剪的红胡子当中，他的头发也很长；但他身上最让人感到惊讶的变化，是他现在非常消瘦。这让他的大鼻子更加傲慢地突了出来；颧骨更加高耸；双眼也显得更大。他的太阳xue深深地凹陷进去。整个人形容枯槁。他还穿着五年前我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