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刀锋（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第4/30页)

得的，但看上去非常自然。我心中涌出一个想法：多年来伊莎贝尔一直在有意识地完善自己，是生活在巴黎的这四个月使她最终达到了完美。就是在这方面最为挑剔的艾略特，也不得不赞许她；我这个本来就不难以取悦的人，更是发现她的美令人倾倒。

    ??格雷去毛特方丹打高尔夫球了，不过，她告诉我他很快就会回来。

    ??“你一定得看看我的两个女儿。她们去蒂伊勒里公园玩了，很快就会回来。她们长得挺可爱的。”

    ??我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她喜欢待在巴黎，在艾略特的房子里，他们住得很舒服。在安顿好他们、临离开前，艾略特让他们认识了一些他认为他们可能会喜欢的朋友，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社交圈。他敦促他们像他一贯所做的那样，去广为交结。

    ??“你知道吗？一想到我们表面上像富人那样生活着，实际上却穷困潦倒，我就觉得好笑。”

    ??“真有那麽糟吗？”

    ??她咯咯地笑起来，这使我记起了十年前她那快乐、悦耳的笑声。

    ??“格雷一文不名了，我现在有的收入刚好跟拉里的一样多，拉里想用他这点儿收入娶我，我不愿意，因为我认为靠这点儿钱我们活不了；现在，不但在用这点儿钱生活，而且还多了两个孩子。很有趣，是吗？”

    ??“我很高兴你能看出这其中的可笑之处。”

    ??“你有拉里的消息吗？”

    ??“我？没有。你们上一次离开巴黎之後，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了。我认识几个跟他有点儿交往的人，我曾向他们打探过他的情况，不过，那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他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