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 (第20/26页)

向我转过来说: “我遵循的是民主原则， 压根儿不想压迫你。我只指出一点， 希望你明白。这间屋子太挤了。一共十个人， 就算过一夜， 别说地方不够， 就是氧气也不足。白天我摸清楚了， 阁楼上有个小贮藏室， 没人住。一个高尚的人， 一个有同情心的人， 知道这回事以後， 在这种情况下会怎麽做呢?”

    ??在满布蛛网的小贮藏室里， 我通宵都在同耗子作战。我眼睛没闭过， 又是受惊， 又是受辱， 又是失眠， 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我心里发誓要报仇， 制订了明天的行动计划。第一， 去找S 了解，大儿子是怎样上她那儿去的(她处在危险中， 我要向她说明情况，她将成为我的同盟者， 我们该共同作战); 第二， 找一位有良心的律师; 第三， 贴传单———致整座楼所有邻居的呼吁书(不久前两号房间的海员贴过传单， 抗议加租， 得到邻居们的支持)。

    ??第一辆电车开过。我拿定主意， 该出去了， 可这时有人经过，上厕所去。我只好等， 因为阁楼梯就在厕所旁边。在这很短的间隙里我感到一阵劳累， 深深地沉到梦乡里去了。

    ??五

    ??有人敲小贮藏室进口的盖子， 把我吵醒了。光线不知打哪儿钻进了阁楼， 於是我知道， 天亮了。

    ??“快， 快！” 外面有人催促我说。

    ??我擦掉口沫， 打开进口的盖子， 看到大女儿菊子。

    ??“我来看看您，” 她说着在我身边蹲下来。“多半饿了吧?” 她递给我一块黄油面包。

    ??“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下午啦。”

    ??“唉呀， 见鬼！” 我猛地跳起来。

    ??她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