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 (第8/8页)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我的天哪， 快四点锺了！ ……闹得这样鸡犬不宁。……”

    ??阿帕凯尔一阵风似地逃之夭夭。

    ??还能向谁诉诸请求呢? 去找圣卡里斯多教区神甫的助理? 抑或去找他初中的同窗好友堂·拉伊蒙多? 令人尊敬的堂·拉伊蒙多曾在他病榻前施行临终的宗教仪式。

    ??“滚开， 滚开， 可恶的魔鬼！” 小提琴手来到他跟前， 令人尊敬的神甫对他大吼。

    ??“我是阿帕凯尔， 你不认识我了吗? 堂·拉伊蒙多， 请允许我在你这里稍稍藏身。天色快亮了。没有一个人肯容纳我， 连狗都嫌弃我， 朋友们统统背弃了我。至少你……”

    ??“我不知道你是谁，” 神甫板着脸孔， “你可能是魔鬼， 或许是我的幻觉， 我不清楚。不过你倘若真是阿帕凯尔， 就请进来吧， 那是我的床铺， 躺下休息吧。”

    ??“谢谢， 谢谢， 堂·拉伊蒙多， 我知道……”

    ??“不用cao心，” 神甫平静地接着说， “倘若大主教对我猜疑， 你不用担心; ……倘若你在这儿藏身招惹来麻烦， 导致严重的後果，你也不用为我挂虑。……总之， 你不必管我。倘若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把我引向毁灭的深渊， 那是上帝的旨意！ ……你怎麽啦? ……阿帕凯尔， 你走了吗? ……”

    ??这就是幽灵们不愿意跟我们在一起， 而心甘情愿地匿迹於颓坏的房舍、古塔的废墟、深山老林间荒芜的教堂和海浪不停地拍打又渐次消退的悬崖陡峰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