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红月亮 (第19/26页)

头套和儿童鞋……”

    ??“……”

    ??“要不， 我也去谈谈恋爱?”

    ??“你谈不了。”

    ??“也许是……说不定我就得老这麽胖下去了。”

    ??“你都吃些什麽?”

    ??“小饭摊卖的煎土豆rou饼呀。”

    ??“煎rou饼? 那我也爱吃， 可我怎麽就吃不胖呢?”

    ??“因为你在谈情说爱嘛！”

    ??两人都笑了起来。

    ??北山年夫并没想到自己在恋爱。不过， 他觉得需要堀川仓子。

    ??同她相对之时， 感到她跟自己一样， 心里也怀有同样的痛苦。看见她的面孔才意识到， 自己已把战场上所吃的苦头忘记了， 只想浑浑噩噩地混日子。的确， 刚回国的那阵子， 国内面目全非， 使他痛心; 可是现在， 那种印象已经开始淡漠， 即或看到被战火烧得黑乎乎的断壁残垣， 路旁排得长长的摊贩， 以及街上人头攒动的人群，也都不以为意了。甚至於觉得仓子痛苦的神情， 能把他心头的阴云给驱散掉。

    ??下班後， 他们两人时常到银座去。她住在娘家。据说亲戚故旧也和他们住在一起， 所以家里很挤。一过八点， 她便要回家， 北山年夫也并不怎麽挽留。他打算在生活里迈出新的一步。然而， 又不知如何提起话头才好。要迈出这一步， 需要甩掉过去压在身上的重负。但他感到束手无策。

    ??“生活还过得下去吧?” 他试探地问。

    ??“还行。” 她回答说。

    ??“不要紧麽?”

    ??“嗯， 不要紧。”

    ??沉默片刻， 北山又说:

    ??“毕竟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