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 (第28/106页)

药中毒， 因此欠了药房一笔惊人的借款， 母亲为了向药房还清这笔债款整整花了两年工夫。

    ??“是的， 好像又患了。可是那人说， 不把它戒掉看来是不准回来的， 所以他一定能戒了回来。舅舅在信中还说， 即使他戒了鸦片回来， 像他那种品行的人可不能马上让他出去工作。如今在这混乱的东京工作， 连正常人都感到有点失常， 何况一个刚刚治好中毒毛病的半病人呢， 他立刻会像发疯一样， 谁知道他会出点什麽事啊。

    ??因此直治回来马上要把他领到伊豆这山庄， 什麽地方也别让他去，暂时就在这里静养比较好， 这是一。还有， 和子， 舅舅还嘱咐了另外一桩事。舅舅说如今又是冻结存款， 又是抽财产税什麽的， 我们已经没有什麽钱， 舅舅要像以前那样寄钱给我们就有困难了。因此直治回来之後， mama我、直治和你三个人都不做事， 生活费全靠舅舅想办法的话， 他就得cao很多心。所以舅舅说趁早给和子找个婆家， 或者找个人家去相帮也好。”

    ??“去相帮， 是指当女用人吗?”

    ??“不， 舅舅说的是到驹场家相帮，” 母亲举了一家皇族的名字继续说， “舅舅说那家皇族和我们也有亲， 所以和子上他家去相帮， 兼做小姐的家庭教师， 大概也不会感到拘束和孤单的。”

    ??“再没有别的差使吗?”

    ??“舅舅说， 别的职业对和子说来恐怕不太合适吧。”

    ??“为什麽不合适? mama， 您说吧， 为什麽不合适?”

    ??母亲惨然地微微笑着， 一句话都没回答。

    ??“我可不乾哪！ 那种活儿……”

    ??我也意识到自己脱口说出了意外的话。可是怎麽也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