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的歌声 (第11/20页)

外， 有一条河流流入大西洋。就在这河口附近有一座大岛屿， 周围满布着悬岩。金鞑的大农场就在这座岛屿上。这座大岛屿， 不论哪一位大画家或是批评家，都不免称赞一声: 美极了！ 可是， 金鞑这次在海上铩羽归来， 竟然莫名其妙地对它厌恶起来。他厌恶这岛屿， 厌恶自己的屋子， 厌恶自己的农场， 厌恶那周围的新鲜海风。

    ??金鞑的屋子是在岛屿南端的一个突出悬岩上。屋子是很宽敞的， 但也很空洞。刚回来的这天傍晚， 当他狼吞虎咽地在吃着晚饭， 一边不停地咒骂着的时候， 屋里便四处起了空寂的回声。过两天， 金鞑又以震撼屋宇的暴怒声发誓， 说他这一生决不再进差利士敦城里去。这是因为那位英国海军军官果然言出必行， 写了信告诉他在差利士敦的朋友。所以， 全城的人现在都知道金鞑这次到非洲去的行踪， 以及乾下了什麽事。金鞑不理解何以有些人这麽讲求细节。人们不但没有对於他这一次的勇敢冒险加以称赞与崇拜， 相反的却对他起了鄙视与唾弃。一位名叫贺古的船长， 拒绝跟他一起饮酒。老友大卫， 在街上遇见了他， 特地转到对街去走， 不再跟他说话。甚至传教士乐琴博士看见他也冷冷地掉头他顾; 这暗示了下一次在教堂里做礼拜的时候， 将有个猛烈抨击的讲道， 对於一个掠夺、诱拐、而贩卖人口的人， 将如何受到神的可怕惩罚！

    ??“真奇怪！” 金鞑不免在心里自问: “究竟这些人是怎麽搞的?

    ??这些人自己也都是驱役与蹂躏黑人者， 何以单独对我这麽无情地谴责? 这些人当中， 不少有新买的黑奴， 全都是由於攻掠非洲土人村落而捕捉到的， 他们自己并不检讨， 却对我金鞑这麽特别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