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媚月娇花，青楼暂邀笛步 (第5/7页)



    ??其实，正所谓关心则乱，醒言这番担心倒是多余了。想这时候，能吹上两手笛曲儿的男子，不是有钱子弟就是文人雅士，他们显然不会委身於卑下的妓楼，来和醒言抢饭碗；而那些有足够抢饭碗理由的穷苦子弟，却根本没心思也没空闲来学这不事农耕的乐器花活。况且，他们之中即使有人想学，也不一定有这机会。从这点想来，醒言能聆季老学究教诲，也可以说是穷困子弟之中的异数了。而男子之外，那些女子，她们中倒不乏乐伎之流。只是这饶州小城，烟花队里实在找不出几个人才，何况这笛儿又有些特殊——坊间有言：“竹音之宜於脂粉者，唯洞箫一种；笛可暂而不可常。盖男子所重在声，妇人所重在容，吹笛弄管之时，声则可听，而容不耐看。”

    ??此言所说倒也差不离。想那女子吹笛之时，气充塞而腮鼓胀，任你什麽花容月貌、落雁沉鱼，也变得惨不忍睹。

    ??只是虽然善吹笛者不多，但这妓坊乐班儿里，笛子却是不可缺少；丝竹乐班儿要出旋律，主要就靠它。因此，不知自己正是稀缺人才的少年张醒言，倒是白白担心了一遭。等他赶到花月楼前，欣喜地发现那红色揭帖儿仍在，只是颜色暗淡了些；大喜之下，醒言便赶紧截住那以为顾客上门正滔滔不绝的龟公话头，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听他所言，再仔细打量打量他的模样，这龟公门子倒有些犹疑。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这麽多天也没人来应聘，现在好歹有个送上门的，自然要让老鸨夏姨知道。

    ??等龟公通报後得到允许，醒言便随他进到里间，见到了这位花月楼的老鸨夏姨。这夏姨三十多岁光景，看上去风韵犹存。与别的妓楼老鸨不同，她们都喜欢楼中妓女称自己为mama，但这花月楼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