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的命运和亡灵 (第30/40页)

阵寒冷的空气，好像楼下的前门开着一样，但是寒冷的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闻起来更像是从关了好多年的地窖中散发出来的味道，还不像是门外空气的味道，然後，我看到了一些东西。首先，我看见了我的大衣。举着它的东西太小了，我根本看不到是什麽东西举着它。然後，我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白色脸庞，那眼神那麽惊慌而又充满盼望，似乎可以穿透心脏。

    “那是一张可怕的小脸，有什麽东西令它与世界上任何一张脸都不一样，但是它又是如此的令人同情，从而驱散了我很大一部分的可怕感觉。她用两只冻得发紫的小手举着我的冬大衣，并用一种奇怪的、遥远的声音说：‘我找不到我的mama了。’

    “‘看在上帝的分上，’我说，‘你是谁？’

    “那个小小的声音又说了一遍：‘我找不到我的mama了。’

    “我一直能够闻到一股寒冷的味道，我看出来那是这个小女孩带来的。那股寒冷缠绕着她，好像她是从某个特别寒冷的地方走出来的一样。我接过了我的大衣，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做些什麽，寒冷依旧围绕着她，她仿佛从冰雪中走来一样。当我接过衣服的时候，我更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小女孩。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小衣服，那是一件睡袍，透过它，我能看到她瘦小的身体已经冻紫了。她的脸白得像一块纯净的石蜡。她的头发是黑色的，不过之所以看起来是黑色的是因为头发很潮，几乎是湿的，可能她真正的头发颜色是浅色的，它们紧紧地贴在她圆润而又洁白的前额上。如果她不是这麽可怕的话，她将是十分漂亮的。

    “‘你是谁？’我看着她又问了一次。

    “她用她那可怕的恳求的眼神看着我，什麽都没有说。

    “‘你是谁？’我问。然後，她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