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程_ (第4/4页)

真的喝不下了。”

    程嫣挑了挑眉梢，既然喝不下了，你可以走了吧。她立刻就想端茶送客。

    程璵看出程嫣的意思，在程嫣手指触碰到茶杯之前先说道:“阿嫣meimei。今天jiejie这话要是不说出来是不会走的。还请阿嫣meimei给jiejie一个机会。”

    程嫣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手指还是离开了茶杯，等着看这位堂姐到底会说什麽。

    两个人都是跪坐的姿势。

    程璵直起身子，膝行着後退了几步，和案几离开了一点距离，俯身一个头叩在坐席上。

    程嫣有些吃惊，却沉默着保持不动。就看到程璵起来之後又再次叩首。她在三次叩首以後才起身，却没有回到案几边，而是就在那里，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垂着头，目光望着自己身前的一小块席子上的花纹。

    “阿嫣堂妹，你出身高贵，阿娘是郡主。就算是和父族有了些争执，还是会有舅家的庇护。如今又能嫁个如意郎君。可说此生没有什麽遗憾的了。……”

    程嫣唇角翕翕，很想打断程璵，问问她:你怎麽就知道我此生无有遗憾了。可再一想，又觉得这样的争执实在是没有什麽意思。程璵於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她实在是不用为了一个陌生人的评价而悲伤愤懑。她的人生永远有更重要的事情在。

    所以程嫣保持了沉默，听着程璵继续说下去。

    “我却与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