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来客 (第1/4页)

    午後的文具店，阳光横斜，照进木质柜台，像金色的棉絮铺展一地。店里温度被窗外的蝉鸣蒸得有点烫，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墨水的气味。

    莉莉刚补完最後一箱货，汗珠沿着额角滚下来，白T恤湿了一片。她转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颊，低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红着脸颊、发亮的双眼，忍不住想起昨晚与大叔在夜色里的缠绵。

    她摸摸嘴唇，还能回味昨晚那个吻。那种柔软又猛烈的亲吻，让她一想到就浑身发烫。

    回到柜台，大叔正低头算帐，眉头微皱，动作依旧细心。

    「大叔，帐合了，剩下这个明细你再看一下。」莉莉故意靠得很近，把手臂贴在他桌面边。

    他微微偏头，没有移开，只是声音低下来：「辛苦了，等等先喝点水。」

    莉莉看着他悄悄把一杯冰水推过来。玻璃杯上全是细密水珠，杯身透凉，她舌头绕着冰块喝了一口，心头又甜又痒。

    「你对我这麽好，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她语气像玩笑，眼神却烫得真切。

    沈惟恩没回答，只是在明细上仔细划了一笔，最後才抬头看她一眼——那一眼像极了被烫到却又不忍抽开的温柔，带着被压抑住的依恋和疼惜。

    这种安静的甜蜜，在店里反覆发酵。

    午後时分，外面日头正盛，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偶尔有几个学生进来买笔、买便条纸，又很快离开。

    莉莉把下巴枕在收银台边，细声哼着小调，看着大叔替客人找零，偶尔指尖不经意碰过他手背。

    他表面没什麽反应，只是手指微微收紧，耳根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红晕。

    「大叔，你脸好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