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那也很好 (第6/6页)

低垂着眼眸，“我只是想，这样，你会不会就可以留在我身边就一些。”

    ??一种没由来的心酸涌进胸腔，她低着头，拂了下耳边碎发，然後继续低头喝粥，假装没看见。

    ??***

    ??曲折的小胡同里凌乱破败，在上午开始的时候也并不平静。

    ??几个小男孩在巷口玩耍，各种口音以及物体发出的杂音在他们耳边迅速传播。

    ??公租房下面的电线杆上面飘扬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越往近走去，就越听得见人们的说话声音。

    ??其中有几句聂雪霁听得特别清楚，可能是讲话的女人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带着点娇嗔的感觉。

    ??也可能是她嗓音响亮，怼人的方法也很高明。

    ??“我跟你说哎——你走的时候那天风很大，走得还很痛苦，火化的时候还闹了个诈屍，一直喊着没有死，最後用铁链绑着烧完的！那火很旺的，烧得吱吱作响，烧了三天三夜。追悼会上放着舞场音乐。家属很坚强，一个哭的都没有，还有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像是一直没有止息似的，那女人继续说：“那晚风很大，运骨灰的路上还翻了车，把骨灰盒摔碎了，你家人正想捧点骨灰留点念想，结果来了一辆洒水车，哈哈哈哈——”

    ??【啪】

    ??接着她连珠串的话语的是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声，一听就是一掌打得结结实实的，丝毫不留半点情面。

    ??这巴掌响声也让聂雪霁稍微愣了一下，好像也似曾相识。颇有回忆感。

    ??在她的思绪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一个离奇愤怒的男声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