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一十四 (第6/6页)

满目苍凉，他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个幼小的孩子身上。

    哪里都不是万珊的家，因为她的爸爸早就没有了家。

    他的苦都打碎往肚里吞。

    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惹了很多祸，可是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过问题，爷爷不能给他们平等的爱，万南却还在为自己的爸爸做辩护。

    他同万珊说:“谁也怨不着，那时候爷爷子女多顾不上来也是情有可原，爷爷读书也少讲不了道理。你mama是烂，可那又能怎样?要怪就怪自己吧，怪自己命运多舛，遇人不淑。”

    那年春节，爸爸醉着酒，脸颊烧红，给万珊讲了一段老长老长的故事，虐得自己抱着酒瓶子痛哭流涕。即将十三岁的万珊也哭了。

    真相是残酷的白月光，撒向波光粼粼的海面，婉转凄凉。

    楼下传来春节联欢晚会的歌声。已然片尾。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神州万里同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神州万里同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告别今宵告别今宵

    无论新友与故交

    明年春来再相邀

    青山在人未老人未老

    青山在人未老

    青山在人未老

    ……”

    万南扶着墙走到窗台，宛如孤魂野鬼乱嚎，质问这天地:“为什麽?”

    为什麽！

    李谷一老师的《难忘今宵》，今宵注定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