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4/5页)

出战，这些念头时时刻刻盘踞在脑里，犹如烈火般灼烧五脏六腑，他坐卧不宁。

    营中有一老者，善於雕刻，夜里总会雕半个时辰的木偶。秦纵想她想得睡不着，便向老者请教，一刀一刀地在木头上刻下她的面容。

    “jiejie你看，这几个人偶是不是雕得十分丑陋？”

    秦纵抱着她坐在桌沿，手指指向左边的几个人偶。

    他以前没有学过这门手艺，初初雕刻时，控制不好力度与角度，人偶面上的线条僵硬，忽深忽浅，勉强看得出雕的是个女子。

    而右边的人偶，线条流畅，五官精致，神采飞扬。或弯着眼睛笑，或板着脸，或温和宁静……

    全都是她的样子。

    三年征战，几百个日日夜夜，秦纵便是靠着这些人偶发泄心里的焦躁。

    秦窈看着整齐叠放在紫檀盒中的一沓秋黄纸张，又看向排在烛光下千姿百态的偶人，紧紧捏着他的衣袖。

    “我没有骗jiejie啊，”秦纵蹭蹭她的侧脸，“jiejie没有引诱我，是我慧眼识人，知道jiejie是个好姑娘，故而慢慢将心遗在了jiejie身上。jiejie若是责罪自己，那我此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作茧自缚？”

    “……阿纵，对不起……”

    她没有说在为哪件事道歉，是还执着於她自以为的引导，还是他花费的精力。

    秦纵轻柔地笑道:“jiejie没有做错什麽，即便有，我也都原谅jiejie了。jiejie不可以再胡思乱想，我说了原谅，谁便都没有资格质问jiejie。”

    秦纵心里微微悸动。

    “我喜欢jiejie的音容笑貌，jiejie的品性。jiejie呢，jiejie喜欢我什麽？”

    秦窈摇摇头，转头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