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朝 (第1/4页)

    忽然间，小德张笑了，就是这个狡黠的笑容，多少令夏凤池觉得眼前的老人，曾经在波谲云诡的深宫里应付自如，确实当得起大内总管的名头。就听他缓缓道:“夏小姐不是上海的作家吧?你是来打听前朝旧事的?”

    唐先生还想否认，夏凤池却知道小德张是何等阅历和智慧，在他面前又何须隐瞒，或许坦诚一点反而会得到更多消息，於是她看眼唐先生，见他缓缓点头，便立即坦诚说自己是受曾四海委托，调查德龄的案子。

    小德张听到曾四海的名字，摇头叹道:“哎，曾家我知道，山下芳子嫁入曾家前後，都和容龄她们姐妹要好，有一次还以日本使馆女眷的身份来宫里玩，闹了不少笑话，幸好老佛爷不见怪，倒把我吓一跳。”夏凤池敏锐的捕捉到他叙述里的要点，立即问:“山下芳子和容龄要好，还是和德龄要好?”

    小德张道:“当然是容龄了，老佛爷都说了，德龄喜欢攀比，好胜要强，但又没她meimei的本事，能够善终那就是她的造化，你看，老佛爷看人多准啊！”

    夏凤池问:“那後来山下芳子的丈夫过世，她被谣言中伤的事情，您老人家听说过吗?”

    小德张对那种打听慈禧或李莲英深宫秘闻的人最是反感，见她并不问这些事，倒也愿意分享，他说我知道，那大概是20年前吧，对，就是1912年，隆裕太后殁了，我就决定离开北平，临走前还参加了容龄的婚礼。婚宴上听人议论，说山下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