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1998年7月15日，15节 (第5/7页)

我能看见豆大的眼泪敲打地板。终於走到她跟前，伞柄掉在地上，抬头就是奶奶为我粗糙地擦眼泪，“我的乖乖哟！”

    ??我知道那是心疼。

    ??所有委屈轰然溃堤，我扑通跪下来，抱住奶奶大哭。

    ——

    ??没有来电的家里，奶奶举着蜡烛看我手臂上的伤，又轻又温柔的问，“疼吗？”

    ??早就不疼了，心里的伤比手臂的伤疼一百倍，可是奶奶回来，就不疼了。

    ??“奶奶，我以後再也不会让你生气了。”我愧疚地低下头，有点不敢看奶奶的眼睛。

    ??奶奶粗糙厚重的手盖在我发帘，我又听到那温暖的声音，“该生气还是要生气的，但今天，我没生你的气，我气那两个小混帐东西！”

    ??话到最後变成咬牙切齿，我知道奶奶是真生气。就像我一样，是永不会原谅的生气。

    ??没有说话，因为我也在气头上。

    ??奶奶起身要离开，颤颤巍巍走出几步，连忙回头问：“吃了吗？”

    ??我摇头，一天都没怎麽吃。

    ??温暖的烛光再次靠近，奶奶有些费力的弯身看我，“我的西西宝宝没事吧？”

    ??整整一天，每个人都在问我顾冬和安媛，每个人都在担心或者责骂他们，只有奶奶、唯独奶奶，会问我的感受——我也有事啊！

    ??又一次没忍住，我扑到奶奶的臂弯里，没出息的流眼泪。

    ??奶奶却乐开怀，又是拍背又是摇，“哎呦！我这大宝贝哟，都长这麽大，奶奶我都抱不动还和鼻涕虫一样动不动就哭。乖乖，我怎麽养出这个大宝贝！”

    ??我从奶奶怀里爬出来，抹掉眼泪和鼻涕，觉得很是悲伤，“你还笑，你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