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澳门文学编年史1》（23） (第26/37页)

》。

    ??归鸟叹

    ??天南天北多飞鸟，飞到海隅更心小。借问何为断续来，各有衷情诉不了。群鸟本有好居栖，只恨罡风逐渐低。大鸟终朝难矫翼，小鸟故垒无完泪。雄鸟向空张其嘴，有时匿在荆棘里。雌鸟冒险窥故巢，巢中久已亡其子。大鸟小鸟同商量，雄鸟雌鸟急张皇③。巢已无存卵已毁，宿仇原是九头鶬。微闻海角多林木，鼓鼙尚未惊夷族④。趁此时机早寄身，胜似倾危守山谷。老燕毛衰已懒飞，纵能忍辱不堪饥。雏莺昨日才完语⑤，振翼还忧气力微。匆忙岂有安全策，劳瘁恰同鱼尾赤。先挈新鵷後老鸟，冲寒那惜翛翛翮。孰料天涯鲜比邻，蛮见

    ??舌悍无伦。几度撏毛更撕羽，恨煞苍茫剩此身。朝来拟觅一粒粟，吞声俯伺他家屋。虽然米屑簸出来，质似微尘难果腹。雄鸟雌鸟虽能支，老鸟弱鸟⑥徒嘘唏。无聊还啄江头草，忍

    ??①　“平生”，粤藏本作“平时”。

    ??②　“截断”，粤藏本作“斩断”。

    ??③　“急张皇”，粤藏本作“空彷徨”。

    ??④　“惊夷族”，粤藏本作“惊蛮族”。

    ??⑤　“才完语”，粤藏本作“才成语”。

    ??⑥　“老鸟弱鸟”，粤藏本作“老鸟幼鸟”。

    ??耐①不知能几时。昨宵送到乡园信，时危休管黄杨闰。子规频叫不如归，蛮风吹老丝丝鬓。大鸟闻风似慰颜，小鸟匆错还安闲。不记当时巢卵毁，不记当时②血泪斑。归途遑敢翅双翼，纵使高飞亦无力。轻轻低傍荻芦行，路旁怕有金沙蜮。走固颠连归更难，每闻风动辄心寒。三春海气连天黑，况值饥余气已殚。故乡风物当然美，客路何曾有一山。却逢③故侣掉头回，骇极凝眸各相视。如何亦学我归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