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变革时代(美利坚成长史:发展和 (第13/13页)
政界和商界的庸俗之辈很难理解的艺术。对那些从20世纪的美国逃出来的难民们来说,“难懂本身成了一个主要优点”,正如范怀克·布鲁克斯所言:他们特别尊敬亨利·詹姆斯那种贵族式的苦心经营,隐士马塞尔·普鲁斯特的细腻微妙,艾略特那富有学术品位的隐喻,以及乔伊斯的语言迷宫。模式被建立起来了,完全不同於1910年的模式。所谓有文学良心,就是对美国的生活、一般意义上的人类生活以及世界的发展道路抱持阴郁的观点;也对读者(极少数除外)理解和欣赏真正优秀文学作品的能力抱持阴郁的观点。 这一信条将被证明惊人地持久。在20世纪30年代,它不得不应对另一股情感力量。经济已经崩溃,革命即将发生(或者说在当时很多人看来是这样),很多作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驱动力,敦促他们去谴责资本主义对待“三分之一国民”的残忍,支持身陷困境的劳工们的事业。於是他们抛弃了对战斗的绝望。出现了一大批无产阶级小说,它们的作者对产业工人的直接了解非常有限。然而,即使是在那些最勇敢地支持普通百姓的作家和批评家当中,也依然有这样一种确信:敏感而诚实的人不可避免地要用只有非凡之人才能理解的语言写作;於是,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有趣的奇观:那些从事高级写作的作家和学者,从为谷租佃农和流动农工的利益而举行的群众集会上回来,潜心钻研亨利·詹姆斯(他对谷租佃农一无所知)和艾略特(他肯定与流动农工不同调合拍)的神秘文字。 诗人艾略特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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