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俄国革命和苏联 (第2/35页)

命者消灭了另一批革命者，直到一个很小的、有组织的、坚定的少数派（1793 年的法国雅各宾民主派，1918 年的俄国布尔什维克共产主义者），为了保卫或推进革命事业，镇压了所有的反对派；在短期内（在法国大约是几个月，在俄国大约是几年），许多最激进的革命领袖自己竟遭到了镇压或清洗。

    ??两次革命的差别同样值得注意。比较来说，即在一般文化方面同欧洲其他国家相比，1900 年的俄国是落後的，而 1780 年的法国在许多方面是先进的。法国革命的主要依靠力量是中产阶级，这个阶级迅速设法压倒了更为偏激的势力。在俄国革命中，特别是在初期，中产阶级也是积极的，但事实证明，他们无力平息群众的不满情绪，群众遂转向一个对工农有吸引力的更为激进的党。在法国，可以这麽说，革命刚刚“发生”时，各行各业的普通人意外地发现自己在革命中的地位，甚至雅各宾派专政也是由原来为其他事业献身的人临时凑成的。在俄国，许多职业革命家早就为革命长期地工作，布尔什维克专政是作了二十年的准备和计划才实现的。

    ??在法国，革命後接着是一次反动，这期间，流亡者回来了，被驱逐的阶级重新出现在政治舞台上，甚至波旁王朝也复辟了。法国革命後，接着是历时一个世纪的不安定的妥协。而俄国革命却有效地清除了它的反对派，一度被搞臭的阶级从来未能复辟，很少流亡者能回来，罗曼诺夫家族也未能重登王位。在这个意义上说，俄国革命比法国革命更能立见其功。但随着时光的流逝，二者的差别又重现了。到 20 世纪 90 年代，1917 年俄国曾公开赞扬的许多观念破灭了，而那些在 1790 年法国公开宣告的观点获得了广泛接